玉立的少女。

过了这个年,她应当就十五岁了。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纪云彤的时候,她才刚五岁大,长得粉雕玉琢,性情活泼得很,爬树爬得很熟练。那时他也才十岁大,正跟着父亲到纪家做客,冷不丁瞧见院墙上冒出颗小脑袋来,着实担心她会从上头摔下来。

陆骥绕过拱门来到树下,试图用糕点哄她下树,她却说自己才不会随随便便相信陌生人。

是个颇伶俐的小孩,像只快活的小鸟。

这些年陆骥跟着父亲在京师定居,偶尔回金陵来看望祖母,也会听说一些关于纪云彤的消息。无非是许多人艳羡她有那么一桩好婚事,说上那么几句闲话或酸话而已。

最近关于顾家与纪家婚事有变的消息甚嚣尘上,陆骥这个掌管金陵治安的指挥使自然也有所耳闻。

陆骥道:“如果遇到什么难事可以来找我。”

纪云彤微怔,本来她还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呢,没想到陆骥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抬起眼,对上陆骥认真的视线。

他显然不是多话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对别人允诺,既然说出口了,肯定是会践行到底的。

陆骥看出了她的讶异,说道:“你不是喊我世兄吗?”

对陆骥而言,世上许多人和事都是无关要紧的,他并不关心别人的看法,也并不关心什么人情往来,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去做,自己认为该纳入“自己人”范畴的便纳入。

他父亲去得突然,家中祖母年迈,母亲柔弱,弟弟年幼,偏偏他袭爵的事又还没确定下来,族中许多人便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过去有交集的人家中也有不少人觉得他们家降等以后便算不得什么高门大户了,连派个人来吊唁这种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一场丧事办下来,陆骥也算看遍了人情冷暖。

后来陆父父亲护驾有功的事情传回了金陵。陆骥作为家中长子不仅得了不降等袭爵的恩典,还得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差使,一时间陆家宾客盈门。

但陆骥心里记住的只有在此之前登门宽慰过他祖母和母亲的人。

寥寥无几,弥足珍贵。

定好的婚事若是出了变故,女孩子总是比较吃亏的。

他知道纪家的情况,纪云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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